请永远坚定的选择J&Y.

野风惊扰我6

上流社会/全员恶人/强制爱

重度OOC

请勿上升










01






在张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唯一学会的就是看人脸色行事,那时候连请来的保姆都可以对这个被收养没地位的养子使脸色,想要好好的生活唯有小心谨慎。


张泽禹那时最羡慕的就是被父母宠着的张峻豪。在他们小的时候掀起过学流行乐器的潮流,张峻豪也赶上了这波潮流去学了架子鼓,每天放学都会去上乐器课,而张泽禹只能在书桌前看书。


十几万一学期的课张峻豪却不怎么珍惜,一心扑在游戏上,好在张峻豪比较有天赋,功课和架子鼓都学的不错,张峻豪学会的新技能又成为张母在外炫耀自家亲儿子的资本。


当时也没有手机去联系以前的家人,张泽禹总是盼着沈家的人能来看看他,毕竟他们答应过张泽禹会经常来看他,后来来过几次,屈指可数,目的也不是为了看他,张泽禹也都不太记得了。


十岁左右的童年生活总是陷入在漫长无期的等待中,等待自己一直期待的吉他课,等待自己的亲生父母来看自己,等待自己上初高中后的生活,遥遥无期。


从一开始的充满希冀期待,到后来慢慢麻木冷漠。




张家的人很少对他提起张极,他对张极也了解的很少,只知道作为张家长子的张极一直生活在美国,和亲舅舅住在一起,很少回国。


张家对他的灌输的教育就是要尊重张极,不要去打扰他,尽量避免接触。从来没人跟他说过张极是他哥哥,按理来说他应该是要跟着张峻豪喊哥哥的。


小的时候张泽禹一直对张极保持着一种某种敬畏感,从前不太明白为什么张极要离开他们去国外住,长大后才明白,原来张极父母已经去世,跟随着舅舅住在国外。


那张极会伤心吗?那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离开了父母,不,他应该更可怜些,毕竟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小孩总是对新鲜事物保持着好奇心,尤其是对这位刚从国外回来的漂亮哥哥,十五岁的张极身材已经高挑修长,应该是从小收到的教育熏陶,气质很优越,像漫画书里走出来的贵族王子,皮肤像西方人那样白,眼睛深邃头发微卷,又像欧洲老电影里出现的神秘吸血鬼族。


尤其在他弹钢琴时,那股气质的优越感更加明显。


张泽禹无法跟着张峻豪去上乐器课,他只能留在别墅里,趁着保姆不在,偷偷去楼顶的钢琴房,他总能被沉郁婉转的钢琴声吸引,他年纪小听不懂钢琴声里想表达的是什么。


他至今也不知道张极弹的是哪首曲目,琴音他也不记得了,那只不过是漫长苦涩的童年岁月里短暂的一小部分记忆,唯一记得的就是,张极看见他后,也没有排斥让他走远点,只是放下了弹钢琴的手,轻声的询问他,“你想学吗?”







张泽禹是被翻身时腰间传来的酸疼感给疼醒的,隐约中他闻到了一股柑苔味,空气中有股莫名的潮湿幽暗,深沉浓郁的味道,像雨后被打湿的湿漉漉的草坪,是香薰机里传来的。


张极从国外带回来的牌子,张泽禹没用过也说不上名字。



他刚才好像梦到张极了,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张泽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发丝,头发没怎么干,摸起来还有些湿,睡之前也不过是草草吹了几下了事。



张泽禹伸手摸向旁边的位置,被单已经凉透了看来张极已经走很久了,大概两人做完后就直接走了,起身下床时张泽禹被腰间腿根传来的酸疼感给刺激的皱眉。


张极每次做起来就不要命的般,根本不拿他当人。



厚重的窗帘被拉起,房间里一片漆黑,张泽禹探索着伸手,去捡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已经早晨六点钟,屏幕的光亮照亮少年白皙的皮肤,张泽禹揉了揉眼睛起身去洗漱。



简单的吹完头发后,张泽禹收拾好书包去吃早餐,借着手机的光走到楼下大门处,张极似乎也不喜欢被人照顾,处处都自己来,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就张泽禹一个人。



他才发现,手机里有十个左右的未接电话,沈清从昨晚开始打到今天凌晨,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为了什么可想而知,可能是想借钱或者是想问清他和张极的关系。


张泽禹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脸,手指无聊着滑动着手机屏幕,似乎是在思考,犹豫着,还是把沈清的手机号码拉黑。









02





学校最近在筹办运动会,班级里的委员在积极呼吁同学去报名参加,体育委员站在讲台用尽毕生所学来激起大家的热情,由于他们是高三备考生比起高一高二要参加运动会的人数要少,学校也考虑到这点,但至少也要十个人参加。


运动会本就没多少人参加再加上最近天气转凉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去参加,更何况是在高三这样的紧要关头,体育委员说的口干舌燥也凑不到十个人。


“只要去参加的运动员可以不上晚自习去锻炼哦,机会难得真的不去吗?”体育委员只得放出大招去吸引教室后排的同学,用不上晚自习去诱惑。



“不是吧这么冷的天气谁去啊冻死了都。”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从未关紧的窗外吹来,教室瞬间响起尖叫声,哄闹声不断,“谁啊谁啊快把窗户关上,我要冻死了。”教室响起一阵书页被风吹的翻起的声音。


写满乱七八糟的数字与公式的草稿纸落在了地上,凌乱的草稿纸正如纸张主人的心情,陈天润皱着眉头关紧了窗户,教室里的吵闹声小了点,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草稿纸,纸张沾上了地上的水渍,黑色的字体被晕染开。


陈天润没钱去上专门的竞赛课,只能凭着爱好一路厮杀到现在,一张又一张的试卷让他实在头疼,有时一道超纲的竞赛题可以让他花上一天的时间去解。


沉闷枯燥的竞赛题可以让人抓狂烦躁,运动会后就是参加竞赛的日子,日子越来越少,陈天润的耐心也越来越少,甚至想自暴自弃,手中的水性笔也不由控制的在草稿纸上涂鸦着。


凌乱的黑色线条正如他的思绪,陈天润紧紧捏着水性笔,门口传来的声音很快打断了他的思路,“请问谁是陈天润,你们班主任找他去办公室。”


不出意外,大概是关于数学竞赛的事。




“老师想问你对于这次的数学竞赛有没有信心?”


陈天润无声的低着头,注视着自己被洗的发白的帆布鞋,听到班主任这么说略微惊讶的抬了抬头,他一向是这样的好学生形象,乖乖的问答,“还好吧,我觉得题目很难。”


“哦……题目难很正常,过几天就是竞赛了,老师希望你能好好发挥,但是你不要忘记一点,就算是要参加竞赛也不能忘记自己的学业,最近有很多老师来和我说,你上课态度没以前那么认真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陈天润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叫来。


“这种数学竞赛对于高中学业的学习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帮助,我希望你能把主要精力用在高中学业上,很快就要期中考试了。”


这话说的比较委婉了,毕竟他们平行班学习优异的不多,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个陈天润,他还要靠陈天润来拿奖金,生怕陈天润因为竞赛耽误了这次的期中考试。


说白了,班主任就是不相信他能拿到名次,让他不要在竞赛上白费功夫,趁早去准备这次的期中考试。


后面的话陈天润也没怎么听的进去,脑袋里乱糟糟的,攥紧了手指,不安和焦虑如潮水般涌向他,他有那么一瞬间在怀疑自己,在听到老师说“快要上课了你先回去吧”,陈天润僵硬的点了下头,“好的……老师。”



闷着头走出办公室,一不小心撞到个人,陈天润握着脑袋,轻轻嘶了声,刚想说对不起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头顶传来笑声,“我说,你怎么投怀送抱啊?”


是左航,他怎么那么闲,在哪都能遇见他。


“我看着你往我怀里撞,走路不看路的吗?”


你看着我往里你怀里撞,那你怎么不拦住我,陈天润在心里默默吐槽,但他也不敢说出来,揉着脑袋道,“刚才在想事情,你怎么来这啊?”


“我听说要办运动会了,我们班还没发名单我来办公室找老师报名啊。”左航心情颇好的道。


“你怎么这么积极。”陈天润被左航逗笑,他想起他们班面对运动会的死气沉沉,根本没人想去,左航这人恰好与他们相反。


“主要是我不想参加晚自习。”左航宁愿去操场上跑圈都不愿意留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对他来说就是换了个地方打游戏,打量着陈天润一眼,“那你呢,啧……”


“我平常看你闷在教室里准备竞赛也不怎么出来啊,今天怎么这么巧?”


“老师有事找。”


左航刚才就注意到陈天润有些闷闷不乐,大概和竞赛的事有关,他又不参加竞赛不太能理解陈天润的心情,伸手搭在陈天润的肩上,“竞赛加油哦。”




踏进教室的那一瞬间,铃声刚好响起,陈天润回到座位上,发现参加运动会的名单传到了自己这里,陈天润犹豫中拿起水性笔,目光滑过一栏一栏的项目,最终在男子100米的项目处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03






学校在举行运动会开幕式彩排,一场阵雨来的并不及时,硬生生打断学校的计划,将放学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


张泽禹显然不是等伞来的人,在匆忙的人群中他奔向校门口的书店,与其等伞来不如默默祈求过会雨能停。



刚进书店他就与在落地窗边打游戏的张峻豪对视一眼,并不巧能在这里相遇,两人相对无言,假装没有看见对方一般,张泽禹很快找个角落坐下,前来躲雨的人很多,大多是在抱怨早知道有雨就好好在教室待着不出来了。


一会还得去吃晚餐,回去上晚自习。


本来安静的书店因为人一多反正吵闹起来,张峻豪也无心游戏起来,烦躁的皱起眉头,盯着游戏屏幕,目光无意落到背着他的张泽禹身上,刚才挡雨的校服外套只能放在一边。


被淋湿的内衬隐约显出消瘦的脊背,如柳条般纤细,紧贴着的衣物,显露出少年漂亮的蝴蝶骨,张泽禹这人好像瘦的过分了,明明近180的个子看起来却不到50公斤。


因为躲雨的人很多,书店的门被人反反复复的打开关上,冷风从门口灌进来,离门口很近的张泽禹大概是被风吹的有些冷,肩膀缩了缩,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胳膊。




单薄的脊背,小小的缩成一团莫名令人激起保护欲,张峻豪皱着眉,自己都不知道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在想着什么,他发现他刚才在盯着张泽禹的背影看了好久,真的是莫名其妙。


本来好好的高端局硬是被他打成低端局,游戏里又传来一声音效,提醒他又被杀死了,队友已经在开麦骂人了。


人烦躁起来时连书店里播放的轻音乐都是噪音,张泽禹的背影在他脑袋里晃来晃去不得安宁,啪嗒一声,张峻豪将手机屏幕息屏甩在桌面上。





张泽禹的手机微信消息提醒不断,是沈清发来的,张泽禹拿起手机看了眼又无声的放下。


屏幕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弹出来。


——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拉黑我?你想干嘛。


——我就想找你聊聊关于你和张总的事,又不是为了钱。


——好好好,我不提借钱的事行不行,我就想找你聊聊,你在学校吧,这会应该放学了,我接你去吃个饭,咋们就聊聊。




张泽禹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想了想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喂……”


“小少爷?您找我有事吗?”


“我在学校,刚才淋了雨,好像有点感冒,我想问你能不能来学校接我回别墅,我刚和老师请了假。”说着还恰到好处的打了个喷嚏,声音带了点鼻音,听起来有点可怜。


“可我现在在公司楼下……”


“我……”张泽禹似乎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刚好因为没电关机了。


这下是彻底拒绝不了了。



张泽禹按动两下手机这是真的没电关机了,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外面的雨景,隐约有变小的趋势,这只是阵雨过会就停了。


手指有些纠结的把玩着手机,张泽禹处于放空中,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张极会不会来。


想的有些投入就连张峻豪朝他这边走来他都没察觉,“你……”张泽禹闻声抬起头,看到是张峻豪微微一怔,“有事?”


张峻豪刚才听到感冒请假之类的话,低头看着张泽禹湿了大片的衣服,这样确实会感冒,蹙眉,行动总是快于大脑所思考的,下意识就把自己干净的校服外套脱下来递给张泽禹。


亲自披上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也太过于暧昧,张峻豪也做不出来,张泽禹没伸手,不解的抬头看他,“谢谢,但你给我你也会着凉。”这件事对于普通同学来说很正常,放在他们之间就很诡异。


他们明明没有那么好的关系,可是张泽禹忘了,其实他们关系也没有那么的差。




“你更需要一点。”张峻豪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抽风了,但给都给了,他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谢谢。”张泽禹略微思考了下,还是礼尚往来的关切一下,“这个点你不去吃晚餐吗?”过会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晚自习。


“去,那你呢?”


“手机没电了,我等下想办法借个充电宝之类的。”张泽禹举了下自己黑屏的手机,示意张峻豪他一时半会吃不了晚餐。


“那行,我先走了。”张峻豪原本是想说他们可以一起去,但是这句话通常用在朋友之间,而他和张泽禹好像连朋友都不是。



张泽禹看着张峻豪在书店借了把伞转身离开的背影,抬手将他的外套放在自己的外套上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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